去吧!看看老爸最不待见的,是谁!”
病房里有五六个人,除了刘助理,这里还有其他私生子和他们的母亲。
那些人,都是她认识、见过,却恨不能从未见过的人。
易立勋坐在父亲床边的椅子上,他握着父亲的手,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他旁边站着的是他的母亲,她认识,那个女人曾经是父亲的秘书,戴着眼镜,平时沉默寡言,身上有些清高的气质在的。
她站在父亲病床前,看到他躺在床上,气色和平时没有太大两样,但一脸的疲惫和蜡黄的脸色告诉他,他之前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明明她才是他第一个孩子啊,是他饱含期望和爱出生的孩子啊,为什么……他不告诉她?
父亲睁开了眼,一双眼中满是怨怼: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他的语气中很冲,咬字的力度也很重,却好像因为用力过度而痛到了伤口,父亲额头渗出汗滴,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颤抖地放开易世勋的手,用被子将连接在身体上的造口袋遮住:
“你回去!公司正是要紧的时候,怎么能分心?你要履行你的职责!你要守住耀芒!”
“爸爸,我担心你,我……”她眼中湿润,紧咬嘴唇。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曾经那个把她高高举起的超人,曾经那个对她寄予厚望,说爸爸的家业都是你的那个人……
“回去!”此时此刻,记忆中的那个疼她爱她的男人闭上了眼睛,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
一边的易立勋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跟他出去,她眼睛含泪,恋恋不舍地又看了父亲一眼,才跟他走了出去。
“姐……”走出病房的门,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爸的手术比较成功,但他现在,很难受。”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你知道的,爸爸一向要强,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身上还挂着排泄袋……”
这些道理她都懂,但为什么易立勋可以来,而她不可以?
“姐,爸说得对,公司需要你。”
她苦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即使没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