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下的帮助消化,甚至还跑到路边想要爬树,被鲍燕青给拦住。
时莱走快两步过去拎着她的后脖领子提回来,问道:“陈文新回去了?”
“嗯,上午租完房子我就让他走了。”
“那他一定很难过。”
鲍燕青咬了咬嘴唇,“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彼此耽误。”
“你想清楚了就好。”时莱点点头。
两人心里都有刺。
男人会把刺扎在心里,女人会把刺放在嘴上,不管怎么样,自己拔不出来的话,就是后患。
热恋的时候无所谓,长久下去,感情淡了之后,只要发生争吵就会翻旧账,然后如火山爆发般汹涌,毁灭一切。
所以他不劝分,也不劝和。
山脚下,车还没到,谢灵运被老闺蜜们拉着聊天,时莱打发鲍燕青去辅导米小满的作业,自己陪着米三斗站在村口。
老头捋了捋时莱的前额刘海,“长了,明天晚上我给你铰铰。”
时莱高中以前,头发都是米三斗剪的。
“不剪了,以后不上学,我留起来吧。”
“唉,你最后还是做了道士。”
“我本来就是道士,师父就我一个徒弟。”
米三斗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了,你学习那么好。”
时莱倒无所谓,学习好和当道士又不冲突,道士也要考试的好吧。
老头也只是随口感慨下,他知道现在时莱很有名气,村口的空地上每天都停满了车,村里现在都在考虑是不是修个停车场,收点停车费。
“星期天有空没?”
“有。”
“陪我去老太婆坟头看看?”
“行。”时莱点点头,“我已经答应收小满为徒了,您就放宽心点。”
“我知道,就是想去看看,马上清明了,最近做梦老是梦见老太婆。”
米三斗眯了眯眼,抬头看向道路远方,“老了,就喜欢回忆年轻时候的事,老太婆跟着我一辈子也没享过福,对不起她啊!”
时莱很羡慕老一辈的爱情。
物资匮乏的年代,他们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米奶奶是跟着米爷爷从娘家用脚一步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