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脖子上的人迎穴,感受到微弱的跳动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如今天冷,他们不能一直泡在水里,许昭宁观察了一下如今的情况:他们距离河岸倒是不远,游是能游过去的,但因为河堤很高,即使游到岸边,她也无法爬上去。眼下三更半夜的,周围也没有人可以求救。
为今之计,只能顺着水流往下游,再找合适的地方上岸。好在她如今是肃王,身强体壮,就算带着一个人游水也不算费力。
游了一会儿,许昭宁在一处芦苇荡中发现了一艘乌篷船。她欣喜不已,连忙带着谢禛翻了上去。小船应是附近哪户人家的,被锁链绑着无法移动,但也总比泡在水里强。
许昭宁把谢禛放平,俯下身子贴在他的心口,几乎听不到跳动声。她又探向他的手腕,也感知不到脉搏。
“王爷,你醒一醒,醒一醒……”许昭宁颤抖着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心里是一阵从未有过的慌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记起外祖父曾教给她的救治溺水者的方法。
许昭宁扯下腰间的荷包,她一直有随身携带金针的习惯,就算做了肃王,也没有改变。她从荷包里取出金针迅速在谢禛的百会、膻中等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接着,她又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着嘴,为他渡气。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身下的人都没有醒过来,许昭宁依然没有放弃为他渡气,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脸上,谢禛眉心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唇瓣上的奇特触感让他头重重一跳,他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说话。
许昭宁立马就感知到了,“王爷,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