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轻松的样子,腰间的佩剑甚至还在滴着水,同刚才那一行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那股气势太强大,凌厉的眼尾扫过去,面前的哨兵都不敢直视他,自觉绷直了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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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铁骑营兄弟们的面,蒋风那是眼都不眨,直接把那碗黑乎乎的“水草”汤迅速灌了下去,抹了把嘴,“真够味!比老子当年在荒漠生啃时还带劲!”
嘴硬的蒋风直到帐帘落下,回到营帐时,才猛地佝偻下腰,扯着霍安的手让他给自己揉肚子。
“伙房那帮孙子…”
这人虚弱地靠在霍安身上,“这汤绝对是没烧滚就抬出来了…”
“你少在这装了,从前同青哥横穿沙漠时,生啃都不见你有事。”
霍安懒得理他,没揉几下就直接一记肘击顶在他胃上,蒋风立刻哀嚎一声。
“嚎个屁啊!”
“青哥伤都没好全都灌了两碗,也没见有事,就你矫情!”
“谁矫情了?”蒋风刚要反驳,帐帘突然被人掀开。
秦时站在外面,瞄了一眼暧昧窝在霍安怀里的蒋风,“李云呢?”
蒋风声音还有点发虚,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坐正后往后一靠,嘴硬道:“怎么?老秦你跑我们这,也是闻着我们铁骑营的汤,想来上一碗?”
秦时懒得搭理他,“免了!你这人脑子空空,就自己多喝一点灌满去,我就不跟你抢了!”
蒋风听完下意识就要骂骂咧咧,就听秦时不耐烦说了一句。
“我有事找他!”
蒋风还想调侃两句,霍安动手捅了捅,示意他安静,出声道:
“我刚才见他从医帐看完伤兵出来,好像是往校场那去了!”
“又熬鹰去了?”
秦时皱了皱眉,不满地看了一眼蒋霍两人,“你们就这么看着他折腾自己?”
蒋风坐直身子,斜了他一眼,同样不满,“要能劝得动,老子用你说!”
“我和霍安,可是从南诏就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他若是那种能听劝的,身子早八百年就好了!”
“今儿还在水里泡一天,给那些新兵蛋子做示范呢,回来伤口发炎还被陈平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