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雪白直襟长袍,墨发一半用发冠束起,一半披散,被风吹的乱舞。

    虽看不太清他容貌,但凭借他轮廓分明五官便可看出他有副好皮囊。

    对方先她一步开口:“不管你接近我兄长有何目的,我都奉劝你夹起尾巴做人,若是让我发现你存歹心,休怪我不客气。”

    他声音被河水掩盖,她虽只听清了大概,也从只言片语中认出他身份了。

    “二公子想多了,我和夫君两情相悦,哪有什么目的?”

    河边风急,将她声音吹的很散,落入耳中并不怎么真切,可男子在听到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后却是神情一怔。

    随即又是自嘲一笑,那人把他骗的这般惨,他居然还念着她,他果然是够犯贱的。

    “是嘛?短短一日便能两情相悦,说出去你自己信吗?”他语带讥讽。

    谢砚安不说,不代表他不会问他身边的人。

    “信不信是外人的事,我与夫君过好自己日子就是,难不成二公子这个外人还要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成?”她停顿了一下:“我敬二公子是夫君弟弟不予计较,也请二公子注意分寸,不要越了矩。”

    她是在提醒他不要多管闲事?

    还是提醒他,他们这般私下见面于礼不合?

    或许都有。

    他本就只是警告她一二,没想到她反倒牙尖嘴利驳斥他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