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给银针消好毒睇了谢砚卿一眼,肃着声音道:“你先出去。”
“……你让我出去?”谢砚卿不可置信的注视她。
“你在这儿我施针容易分心。”
她不是不准他在这儿,可他就不能收敛一下?
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让她根本忽视不了。
施针这等重要事万不可出一点差错,她就只能把他赶出去了。
谢砚卿心里跟堵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他抿抿唇想要说点什么,又怕真的影响她施针,只得闷声道:“那我去院子里候着,你有需要随时唤我。”
沈宁没看他,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她捻着银针看向谢砚安,发现他身上还穿着件里衣:“都脱了吧,现在开始施针。”
没了谢砚卿防贼一样的眼神盯着,谢砚安放松了许多,又怕两人因他生了嫌隙:“二郎他……”
沈宁知道他想说什么,抬眸:“没事,他气量还没小到那个地步。”
大是大非上他还是分得清的,不然方才就不会那么利落出去了。
闻言谢砚安放下心来,点点头。
手缓缓解开衣衫系带,随着衣衫滑落,他瘦弱身躯展露出来。
他皮肤极白,是那种透着病态的白,身上也瘦的没什么肉,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人吹走。
初次在女子面前宽衣解带。
他双颊因羞涩染上了一抹淡淡薄红,与苍白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犹如雪中红梅,透着别样的凄美。
沈宁一心放在施针上,自动忽略了他露出的情态。
她微微俯身靠近他,手中银针在日光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
找准穴位后,银针精准落下。
谢砚安疼的咬紧牙关,面上一派隐忍之色。
等所有穴位扎完,他已疼的满头大汗。
“大公子且忍忍,一开始确实很疼,后面毒素少了就不这么疼了。针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取,你现在可以闭目养神保存体力,取完针后还要再泡一个时辰药浴。”
谢砚安置在膝上的手因疼痛泛起黛色脉络,艰难的应道:“好。”
这个过程枯燥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