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脸颊滚烫的点头:“好。”
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谢砚卿理了一下衣衫阔步向书房外走去。
卫随紧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不敢抬头,心中还在为贸然闯入书房的事懊恼。
两人很快来到贡院,现场气氛紧张压抑。
被抓的举子跪在地上,周围围着一群官兵和监考官,看到谢砚卿到来,纷纷见礼。
“怎么回事?”他一问,便有人凑到他耳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谢砚卿看向跪的笔直的男子,目光停在他脸上,眼中闪过讶色:“是你。”
陆允昭不卑不亢朝他叩了一礼:“学生参见谢大人。”
他们见过。
陆允昭陪姜芷去看望沈宁时,谢砚卿也在,所以对他有点印象。
官兵将纸条呈给谢砚卿,他看了一眼,问跪着的陆允昭:“这是你的东西?”
“不是。”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此物是从你身上掉落的,贡院也核查过是你笔迹,你作何解释?”谢砚卿肃了语气问。
陆允昭抬起头直视他:“大人,我陆允昭寒窗苦读十余载,虽家贫,却不屑于用此等不正当手段谋取功名。这纸条上内容确是学生所写,可学生也不知怎会出现在身上,还望大人,明察!”
说罢,他重重叩拜下去。
“谢大人,他都承认了这是他所写,就没什么争议了。照大晋律法,凡在科举考试中舞弊的,取消考试资格,三年不得再参加科考。他夹带小抄,照例还要施以杖刑六十到一百不等。咱们还是先禀报给太子殿下,让他作定夺吧。”其中一名监考官站出来说道。
其他几名监考官也站出来附和。
“是啊谢大人,去年秋闱舞弊案圣上大发雷霆,今年还有人敢明知故犯,若不严惩他,我等无法和圣上以及其他学子交代啊。”
谢砚卿这次主要负责考场安全,考生搜身的事自然也归他管。
出现这样的事他也有责任。
只是陆允昭进考场时躲过了搜身,却在出考场时暴露了小抄,这里面多少有问题。
思虑再三,他沉声道:“先把人关进大理寺狱,等查明真相后再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