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柳絮刚想回李玄弈的话,沈璃月拉住她袖子,先她一步出声:“多谢相救,恩人的恩情我们来日再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她拉着柳絮颤颤巍巍站起身,对着李玄弈主仆施了一礼走了。

    身后。

    少年浅紫色衣袍在寒风中翻飞。

    望着两人离去背影,他微微失神。

    阑夜深知他在想什么,好言相劝:“王爷,恕属下多嘴,宫中有宫中的生存规矩,为了您自己着想,以后还是少管这种事为好。”

    李玄弈身为皇帝幼弟,虽是王爷,可日子也不好过。

    皇帝疑心病重,对几个兄弟甚是防备。

    他们每三日就要进宫请安一次。

    表面上说是增进皇家亲情,实则是怕他们私底下结交大臣谋反,隔几天就敲打一次。

    李玄弈收回目光,长捷微垂:“本王何曾不知,可到底是两条人命,看见了怎能见死不救。”

    阑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李玄弈母妃早逝,在这偌大宫中又无倚靠,这些年瑀瑀独行,过的甚是艰苦。

    看到同病相怜的人,底色善良的他很难不心生怜悯。

    沈璃月和柳絮互相搀扶着走在宫道上,一道男音自身后传来:“阿姐!”

    两人回首,太子李云稷带着随侍大步流星而来:“阿姐,你去哪儿了?”

    待走近,他注意到两人一身的狼狈,墨瞳一震,一股怒火自心底升起:“是不是李曦把你弄成这样的?”

    沈璃月拢紧身上大氅,后退两步站的离他远了些:“我没事,让殿下担心了。”

    “还没事,你浑身都湿透了,这么冷的天是会冻死人的!”李云稷皱眉,愤愤道:“再怎么说你也是父皇亲封的长公主,李曦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等我禀告父皇,定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刺骨的风顺着袖口钻入,沈璃月冻的瑟瑟发抖,声音冷然道:“曦公主生母赵贵妃正得宠,殿下没必要因为我得罪她,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告诉皇帝又如何?

    对于掌权者来说。

    封她为公主只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