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容被人推了一把,这才踉跄着起身。
她恍惚心想……不是说丹朔郡王病弱吗?
水声哗哗。
傅翊虚拢着衣袍,立在那里,身影拉长落在丝绸屏风上。
“别让她那只手碰水。”
秦玉容听见他嘱咐丫鬟。
她本能地抬头望了一眼,怔住。剥离白日那隐隐的威势后,如今随意拢着衣袍的丹朔郡王,反而更叫人本能地生出脸红心跳之感。
秦玉容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
而后就听见男人笑道:“你教得很好啊。”
秦玉容紧张万分,连话都不敢接,只一味将头埋低。
就这么难捱地不知杵了多久。
程念影被人扶着从里间出来了。
匆匆一瞥,只能瞥见赤足在厚厚地毯上留下的水迹,还有她足腕上隐约可见的印痕。当是握出来的。
秦玉容别开目光,更觉难捱。
“出去吧。”傅翊接过了程念影的手。
秦玉容闻声,连忙跟着人往外走。
身后还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不必郡王来扶。”
“嗯,嗯,我知晓你有力气。只是若此时都不来扶你,我岂算得什么好丈夫?”
秦玉容听见这话有些出神。
丹朔郡王算得上是好丈夫……这日一见,应当说,算得上是御京城中极难得的好丈夫了。
她忙压下了念头,听见身边的人说:“去歇吧。”
门内。
程念影很不习惯傅翊来扶她。
她同手同脚地走回到床边,才发现床上铺的绸子连同被子都已换了新的。
她呼吸顿了顿,好在做杀手没什么羞耻心可讲。她轻轻一眨眼,便重新躺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