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斛闻言,面上也浮出笑意,“看来,今日倒是托夫人的福。”

    他转身,扶住了云渺的胳膊。

    在外人面前,总要做足夫妻的样子,方才不让人生疑心。

    云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身体僵硬了一下,又放松下来,任霍千斛扶着她,缓步上了茶楼。

    ……

    摄政王府,灯火通明。

    冯管家跪在地上,面色难看地汇报。

    “回王爷,全府上下都搜查了一遍,就连窦侧妃的琳琅院都没放过,摆在蘅芜苑的手杖,一共有四十三只,您做的最精细的那一支紫竹杖,确确实实找不到了。”

    “自……冷苑失火后,蘅芜苑便落了锁。”

    “三队禁军轮训值守,没有任何进过蘅芜苑。”

    “王爷恕罪,都是奴才看守不严,才出了此等差漏,还请王爷恕罪!”

    冯管家是知道玄则奕脾气的。

    也知道摄政王这几个月来装出来的慈眉善目的样子,都是为了什么。

    若旁的事,王爷都可以揭过。

    但偏偏,丢的是王爷送给云姑娘的手杖……

    蘅芜苑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砖,都是这王府的禁地。

    王爷下了死令,任何人不许踏足蘅芜苑,谁敢违逆,格杀勿论。

    冯焕眼底闪过一抹绝望之色。

    静静跪在地上,等待着玄则奕宣判他的结局。

    可他等到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玄则奕并未开口训斥,更未叫他起身,眸光不定,盯着外头昏暗的天色,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有两个影卫捧着厚重的文书进来汇报。

    那影卫不敢耽搁,恭声回禀。

    “王爷,这是霍千斛所有记录在官府的文籍了。”

    “包括他何时入京,在京城待了多久,祖籍何处,院子的租约何时到期,从谁手里承租的,婚契何时立的,还有办理这些文书时,经了谁的手……”

    玄则奕听到了关键的地方。

    “他刚成婚?婚契是在京城立的?”

    那霍千斛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按理说,应该早已成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