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丁熹站在讲台上,一袭碎花布衣衬得她格外清丽,她纤细的手指捏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工整的字迹,阳光从破旧的窗棂间漏进来,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的发梢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河边摇曳的柳枝。
徐颂祁看得入了神。
秋风忽起,卷起一地枯叶哗啦啦作响,他却浑然不觉,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身影,她转身时裙摆轻扬,低头时睫毛轻颤,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移不开眼。
他勾唇摇头笑了起来,他为现在的丁熹而深深着迷,着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如今徐颂祁竟只想早早了却这边的事情,然后好好的守在她身边。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丁熹的头发, 她伸手将碎发捋到耳后,看向外面时候,早已没了人,她垂眸继续给小朋友们念着诗。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进入深秋后,一场秋雨一场凉,农忙进入了尾声,老天便开始下起了雨来,连下了两天的雨,吹着风过来,骨头缝都泛起来凉意。
丁熹便把夏天她家里给寄来的毛衣穿上了,又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去一趟县城里,她现在也不用卖空间里的东西换钱和票了,她当老师一个月十块钱,还有肉票和粮票,在村里也没什么太大的开销根本就花不完。
原本昨天徐颂祁答应跟她一块去县城,结果他下午出去一趟,晚上回来也不敢看她,直接抱着她撒娇,说自己明天有事,不能陪她去了。
丁熹心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失望了,或许是慢慢的把期待值降低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扯了扯他的耳朵,轻应了一声。
徐颂祁见她有点不开心,抱着她装疯卖傻了好一会,从口袋里直接拿出十张大团结哄她。
这人简直不把钱当钱。
丁熹骑着他的车子去了邮局,将给她爸妈的包裹寄过去,在犹豫犹豫了一会,最后用了邮局的电话,把电话拨去了她爸妈所在的工厂。
电话嘟嘟响了一会,然后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您好,这里是京市红旗罐头厂,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丁熹清了清嗓子,“您好,我找丁义康同志。”
“好的,那您稍等。”
没一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