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渊嘶了一声：“动不了。”
虞晚乔强忍住想对他翻白眼的冲动。
“你只伤了右肩，左肩还好好的，怎么就动不了？”
裴长渊脸皮厚道：“左臂麻了。”
虞晚乔：“……”
看着他侧躺撑着脑袋的姿势，她无语至极。
能不麻么？一直都不老实躺着。
虞晚乔认命般叹气，随后俯身，动作粗鲁地给他随意擦拭了一番，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的眉眼间，又赶紧移开。
什么表情，怪……
怪浪荡的。
裴长渊安静地任由她动作，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她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乖，好想亲……
洗漱完毕。
虞晚乔端来翠禾备好的早膳。
她坐在床边，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勺粥，而后递到裴长渊嘴边。
“吃。”
裴长渊没有立刻张嘴，而是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
“乔乔，你心好软。”
虞晚乔终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嗔怪地瞪他一眼，语气不善。
“我心硬。昨晚就该冷眼旁观，让你流血过多而死！”
他吃得磨磨唧唧。
一碗热粥都凉透了。
虞晚乔的耐心到了极限，撂挑子不干。
“我让青墨进来喂你吃。”
裴长渊抬手：“别。”
而后，他从虞晚乔手里接过凉透了的粥，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瞧他动作利索的，根本不像是有事的人。
要不是虞晚乔亲眼看见他流了那么多血，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逗自己。
她讽刺：“能快点吃完，非要磨蹭到凉了。”
“活该你吃不上热乎的。”
他只不过是享受她心甘情愿的照顾而已，实在太难得了。
这么些年以来，大多数时候都是裴长渊无怨无悔地照顾她，有些时候就跟老妈子一样，尤其是她不愿意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