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殿下今日兴致欠佳?”

    这都被看出来了。

    祁煊笑得很勉强,长叹一口气:“你的苦肉计不管用,我被赶出来了,还挨了她几拳。”

    裴长渊毫不留情地嘲笑,只是笑得很小声。

    唯有祁煊听得清清楚楚。

    “裴长渊!够了。”

    “你放肆!”

    这种程度的威慑,完全吓不到裴长渊。

    反倒是叫他笑得更明显,冰冷的双眸弯起,多了几分温度。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沈砚之不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席位上坐着,绕了一大圈,去虞晚乔那边打了个招呼,她还冲他笑。

    笑得很灿烂!

    裴长渊顿时想捶死他。

    脸色突变的瞬间,被祁煊察觉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啧啧称奇:“真有意思,裴长渊啊,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他们两个,半斤对八两。

    索性谁也别笑谁。

    裴长渊捏着杯子喝闷酒  ,眼神始终盯着那方角落。

    等沈砚之离开,他才不悦地收回视线。

    祁煊心情也不怎么好,多喝了几杯。

    长公主祁妙竹是他亲姑姑。

    见他一杯杯往下灌,便命人过来劝导一句。

    带来原话:“祖宗,少喝点。”

    祁煊顿感无聊。

    花花草草他又不爱看,

    若不是在东宫受了那个女人的气,他怎么乐意来参加这种宴会?

    无趣至极。

    祁妙竹察觉到他兴致怏怏,便主动提议。

    “沈家二公子,本宫许久不曾闻凤鸣九霄的琴音,不若你今日演奏一曲,给诸位宾客助助兴,如何?”

    凤鸣九霄?

    那两把破古琴。

    裴长渊眸色深沉,极为带着十足的怨气又喝下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