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才眼睁睁看着他被打十棍还不吭声的人,不是他们。

    人一旦有了权力。

    整个世界都变得友好了起来。

    祁妙竹耐不住心里的震惊与后怕,也柔和了脸庞:“裴将军,刚才都是一场玩笑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裴长渊:“嗯,玩笑。大理寺案件册当中,也有一些长公主的玩笑,改日请诸位一起听听。”

    祁妙竹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她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竟知晓?

    还是随口一说,为了恐吓她。

    祁妙竹心里没底,不由发虚:“裴将军不如卖本宫一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本宫知晓,你与煊儿关系甚好。”

    “那你便像是本宫的亲侄一般。”

    想拉近关系的时候,

    她什么人话鬼话都说得出口。

    裴长渊不是能听进去好话的主,更何况他背上的伤口,还疼得慌。

    “呵……亲侄儿?”

    他满是不屑,抓握着圣旨,散漫随意地拱手:“臣背后的伤尚需处理一番,告退。”

    祁妙竹殷勤道:“刘太医正在本宫府上……”

    “谢殿下好意。”

    他口中说着谢,神色间却全是轻慢。

    好似压根看不上她的蓄意讨好。

    祁妙竹再怎样,也是天家公主,皇帝的亲妹妹,她一身傲骨,肯为他弯下一次,已然给了极大的面子。

    他裴长渊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不敬。

    她顿时也没了好脸色。

    “那便不送了。”

    裴长渊再次带着虞晚乔走,没人敢拦,连祁妙竹也没吭声。

    等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她眸色渐狠厉。

    问祁煊:“煊儿,你当真喜欢虞晚乔?”

    那种货色,在京城里还不好找吗?

    只要祁煊愿意喜欢,她能为他找来千百个虞晚乔。

    祁煊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从前,他这位皇姑,也不是没往他东宫里面塞过人,都被他命人打死,扔出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