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难书。臣与太子殿下联名上奏,请求皇上降罪。”

    “皇上口谕,即日起,祁妙竹自行去尼姑庵修行。往后余生,与青灯古佛为伴,好好忏悔自身过错!”

    他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

    动作行云流水,一眼便知是个练家子。

    祁妙竹双腿一软,直挺挺地瘫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裙摆肆意散开,仪态尽失。

    她眼神空洞而绝望,直勾勾地盯着那截断发,像是丢了魂。

    “不……这不是真的……”

    手哆哆嗦嗦地伸出去,指尖触到发丝,她便一把将其紧紧攥在手心里,好似这样就能挽回什么。

    实则,无济于事。

    祁妙竹的肩膀剧烈颤抖,泪水不受控制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手中攥着的头发上。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匍匐在地。

    呜咽声传荡。

    “煊儿,他怎么可能跟你一起……”

    “他是本宫的亲侄儿!他怎会跟你站在同一战线,要害我!”

    祁妙竹仍然不放弃哪怕丁点的希望。

    她满脸泪痕,只顾一味质问:“你撒谎!你骗我!皇兄不可能让我去修行,一定是你假传圣旨!”

    “来人啊!来人!”

    她神态愈发癫狂,趴在地上往外爬,不断叫唤。

    可没有人回应。

    公主府,好似空荡荡的地府。

    只有恨不得索她性命的裴长渊在。

    她哭得再大声,也只能招来他的厌恶。

    裴长渊无情地揭露现实:“太子殿下对你亦是怀恨已久。当年,若非你推波助澜,太子殿下怎会与心爱之人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