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敖新立。

    明明此刻的裴长渊无所依仗,孤立无援,他凭什么能震慑住他?

    敖新立:“好,我暂且不动。”

    他取下腰间令牌,递给身旁的心腹:“快马加鞭,去请圣女。”

    他相信,

    只要同心蛊的主人到场。

    裴长渊的态度一定会发生转变。

    他会跪下,对圣女俯首称臣,献上所有的爱意与忠诚。

    敖新立没让裴长渊和虞晚乔在行刑房干等着。

    他准备了两间房,想把他们两人分开。

    裴长渊却无论如何都不肯,

    气得踹了他一脚,

    一把老骨头差点散架,

    他敢怒不敢言,还得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

    免得将来裴长渊在南疆的地位盖过他之后会第一个拿自己开刀。

    ……

    屋门一关,

    裴长渊才生出些不真实的恍惚。

    他走向狼狈的虞晚乔,一股无名火窜起:“你来干什么!”

    虞晚乔以为他会像刚才那般温柔地对待自己,没成想会被他吼,她动了动干涩的眼球,委屈地想哭。

    “是,我不该来。”

    她不想跟他解释,

    转身就走,

    哪怕只能在屋内待着,

    她也要选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虞晚乔忽然又想起什么,折返,从腰封处拿出一瓶药丸放在桌面上,才再度抬步,离他远远的。

    裴长渊心口发紧,没看那瓶药丸一眼,巴巴追上去。

    “乔乔,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担心你。南疆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来此,

    都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

    虞晚乔依旧不理会他,他跟过来,那她就换个地方。

    小两口闹别扭似的。

    裴长渊想牵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你别碰我!”

    虞晚乔反应激烈。

    裴长渊掰过她的双肩,才看清楚她红彤彤的一双眼。

    “宝贝,哭了?”

    “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