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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替她想了很多理由,唯独没想到这个。
沈家如今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沈大壮这人虽然有一身蛮力,却因为染上了赌瘾啥都靠不住。
单靠林玉娘天天下地干活,很难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李承谨看着林玉娘望向自己那双眼眸时,心里有些发紧。
这女人是别人的妻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为什么他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李承谨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闷,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好!”
林玉娘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谢谢你,相公!”
说完立刻转身就跑。
她刚才看到李承谨望向她的时候,眼神里像是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让她有些发慌。
晚上沈大壮和林震岳去值夜,林啸天主动推着李承谨去了后罩房。
李承谨发现,就算是林家的后罩房也比沈家的主屋强不少。
屋子是新盖的,屋里墙的表面涂了一层细细的泥,里面掺杂着稻杆,还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屋子里有两张木板床,铺着一层干燥的稻草,上面又铺了半旧的褥子。
屋子里还有两张长板凳,和几个水罐。
不怎么爱说话的林啸天道:“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
李承谨迟疑了片刻,才挤出几个字:“能不能给我一个夜壶?”
在沈家的时候,他刚来的那两天是和林玉娘两个孩子挤在一处,晚上想要起夜的时候硬是生生憋住。
后来林玉娘带着孩子和沈大壮换了屋子,沈大壮才给他找来了一个破瓦罐解决问题。
今晚沈大壮不在,他就不知该怎么解决了。
林啸天立刻出去给他拿来了一个土罐子:“妹夫,咱家条件不好,你将就用一下。”
李承谨:“……”
他望向一脸真诚的林啸天,又觉得他不是故意在嘲讽自己。
林家的条件比沈家强多了,他对自己说这话是何意?
林啸天本就是个闷罐子,见李承谨不说话也就帮他关上房门走了。
结果他刚走没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小脑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