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啊,适合花开的季节。”
赵清影用犀牛角的梳子按摩头皮,看着自己黑色的发尾,叹着气。
“怎么了?”浇花的边工人问。
赵清影托着腮,眨着眼睛,“春天啊,适合发春和养发。再见了,我要养生了。”
边浔舟哈哈大笑,“梦里有我为你仗剑走天涯!”
赵清影挂断电话,内心翻滚着走天涯三个字。
她走去衣帽间,翻出柜子下面的盒子。
从里面翻出一本古旧的日记本。
本子中间,夹着一张孤版发黄的照片。
照片上斑驳不清,朦胧的轮廓下,是少时的她。
跟她挽着胳膊,脸贴脸挨着的,是和同她一样明艳的女孩儿。
“你今年几岁了?来看过我吗?”
赵清影坐在地板上,翘着腿,“我好像遇见了一位咱们幼时幻想的人。”
“他很帅很体贴很纵容。等时机合适,我带他去看你。”
“他刚才跟你说了一样的话,仗剑走天涯!”
赵清影托着腮,静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门口传来响动,她才收拾好,起身去开门。
“妈,还没睡?”
赵母走进来,坐在她房间的小型榻榻米上。
“跟妈聊聊。”
赵清影轻笑,倒在赵母怀里,仰躺着。
“想问就问吧,难为你这个带支架的老太太忍了一晚上。”
赵母顺着她的头发,“我家姑娘长得漂亮,哪哪都好。”
“可惜,是个掏粪的。”
她自动补全了后面那句话,嘻嘻笑着。
“小影,跟妈说说,现在跟边浔舟还有些别扭,是不是因为吴远?”
赵清影先吃惊,后笑的停不下来。
她翻身朝里,胳膊圈着自己妈妈的腰。
撒娇的女孩儿最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