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了至亲的心?伤了你亲生母亲的心?”

    赫连枭眸色如墨。

    “母后,护国公府确实是朕的亲人,但皇权不容挑衅。您一再纵容淑妃,甚至对贵妃下手,是在试探朕的底线。”

    太后瞳孔微缩,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她一手扶持上位的儿子,早已不是当初任她拿捏的皇子。

    他眼中的寒意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哀家只是”

    “只是什么?”

    赫连枭冷笑一声。

    “只是觉得朕会永远念着旧情,纵容护国公府藐视皇权?”

    太后指尖一颤,佛珠突然滑落在地。

    “哀家和护国公府并非质疑皇权。”

    她声音陡然弱了几分。

    “护国公府始终是你最忠心的臣子,最坚实的后盾,哀家只是只是看不惯贵妃”

    “立她为贵妃的是朕,宠她护她的也是朕。”

    赫连枭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让殿内气压更低一分。

    “若母后真要怨怼——”

    “不如直接怨朕。”

    太后望着帝王眼中凝着的寒冰,只觉一股刺骨凉意窜上心头。

    今日连呼兰重伤,都未能让皇帝在侯府多停留片刻。

    这步棋莫非走错了?

    殿内沉水香氤氲缭绕,太后眼底浮起一丝狠绝。

    或许唯有让贵妃永远消失。

    就像当年呼兰一样,不过让皇帝消沉些时日罢了。

    这深宫里的情爱,终究抵不过岁月消磨。

    赫连枭也不愧了解自己的母后,冷声道:“护国公年事已高,朕特许他在府中静养一年。至于府中子弟——”

    他顿了顿,声音轻却重若千钧。

    “五年内不得参加科举。这次贵妃无恙,朕便从轻处罚,若太后当真要继续挑衅朕,可以试试”

    太后身形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从轻处罚?

    这分明是要断了护国公府的根基!

    五年不得科举——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五年足以让一个世家彻底没落。

    更何况如今护国公府全靠兄长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