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将脸埋在赫连枭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
“今日文勋侯带我来军营时,我听见士兵们议论说陛下为了我连夜离营,不顾战事,还说我狐媚惑主。”
“朕还以为,贵妃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赫连枭并未出言安慰。
因为那些士兵所言确是事实。
若在从前,他自己也难以相信会为一个女子做出这不顾大局之事。
只是
她好像每每见到阿茹罕就大动肝火,当真只是单纯厌恶对方?
亦或是
阿茹罕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就像今日——
那些关于帝妃私事的议论,偏偏就让她听见了,真有这么巧?
赫连枭剑眉紧锁,虽心中疑虑重重,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抱着她大步往帐外走去。
慕灼华顿时慌了神,“放我下来。”
这要是被将士们看见她被这样抱着出去,也太难为情了。
赫连枭却置若罔闻,手臂纹丝不动。
慕灼华挣了几下无果,只得自暴自弃地把脸深深埋进他颈窝,连耳尖都羞得通红。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羞赧,赫连枭还是解下披风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宽大的披风下,慕灼华蜷成一团。
阿茹罕拖着包扎好的伤臂走出营帐时,正撞见陛下抱着贵妃穿过军营。
巡逻的士兵们个个低眉垂首,连余光都不敢往帝王身上瞥。
她看着帝王将贵妃抱上马背,自己随即利落翻身上马。
两人亲密相贴的身影在暮色中绝尘而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模糊了阿茹罕的视线。
她本是听见御帐中传来花瓶碎裂的声响,特意出来查看两人是否起了争执。
却不曾想,看到的仍是如胶似漆的景象。
贵妃好像既不在意军营中的流言蜚语,也不在乎御帐里摆着她献上的桂花。
阿茹罕死死攥紧包扎好的伤口,疼痛让她的神智愈发清醒。
她自幼摸爬滚打,尝遍世态炎凉,自认深谙人心之道。
可这位南朝来的贵妃,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