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里混进了天元的暗桩,虽然已经处置干净,但”
“以赫连枭的性子,既已起了疑心,这天元的探子只怕会如蝗虫过境,杀之不尽。”
慕灼华指尖划过案上舆图。
“赫连枭以‘天元’为号,自诩‘天地之始,万物之源’,真是狂妄。”
“但两年了,他还不死心吗?”
萧君翊凝视着她。
两年过去,这张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可如今更让他着迷的,是她眉眼间毫不掩饰的野心,是处理事务时令人心悸的果决和聪慧。
他突然低笑。
赫连枭不死心?
——他又何尝不是?
“还有一事。”
“一年前,你兄长在北境的势力被赫连枭察觉。他匆匆离去善后,此后便再无消息。”
“三日前,天元突然放出消息——已剿灭慕氏北境总舵。”
“你也知道,赤谷城向来伪装成天竺商邦,我们的探子很难进入天元腹地,也很难打探到你哥哥的消息。”
慕灼华指尖骤然收紧。
“你是说哥哥可能已落入赫连枭之手?若是赫连枭抓了哥哥,他会对哥哥用刑逼问我的下落。”
“如今赤谷城中有天元的探子,说明赫连枭已经得到了某种信息。”
萧君翊握住她发颤的手腕。
“慕钰凌的势力你比我还清楚,他岂会轻易折在赫连枭手里。”
“相信他。”
“若哥哥安好”慕灼华猛地抽回手,“早该在赫连枭放话时就传信于我。可如今——”
萧君翊截住她的话头,眸色幽深。
“如今传来的风声,或许本就是请君入瓮的毒饵,无论你为救慕钰凌现身,还是慕钰凌为安你心传讯,都会将你们推向赫连枭的罗网。”
慕灼华霍然起身。
早在踏入这扇门前,他就预演过无数遍此刻场景。
该说的情报,该给的分析,他一件不落。
从将赤谷城权柄交到她手中那日起,他就发誓再不对她有任何隐瞒。
可当她的指尖真的触到门扉时——
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