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阿茹罕被太后责罚,其母病危。

    他尚未察觉太后与阿茹罕之间的暗流,只觉事态严重,若不出面,太后必不会轻饶阿茹罕。

    可落在她眼里——

    每一次转身,都是阿茹罕比她重要的佐证。

    他曾解释过:若二人同时遇险,他永远选她。

    所以当阿茹罕“救”她那日,她哭着抱着他,不让他去看重伤的阿茹罕时,他答应了她。

    他只想告诉她——

    在他心里,她永远是最重要的,她根本无需用自己和阿茹罕相比。

    后来最伤她的,应该是阿茹罕中毒那日,他的强迫。

    可赫连枭并非不信她,而是查得清楚——

    毒是她的贴身宫女玲琅所下。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玲琅是她兄长的人。

    那日的愤怒来得汹涌。

    一半因她失控,一半因她醉后维护萧君翊的模样太刺眼。

    甚至在阿茹罕下毒前,他明明那么坦诚地告诉她:

    对阿茹罕,不过是偿还旧日救命之恩的愧疚。

    甚至为此,他已打算将阿茹罕远遣皇城。

    可她还是要杀阿茹罕——

    就像在说——你的感受,与我何干?

    所以那夜

    他让她用最痛的方式记住了——什么叫在意。

    现在想来,从那时起,她那位“好兄长”就在离间他们。

    那时的慕灼华或许不曾对他动心,但至少从未想过逃离。

    是他的母后暗中操纵,是阿茹罕利用他的愧疚在背地里挑拨。

    是她那位兄长以亲情为刃——一刀刀挑断他们之间脆弱的信任。

    他们都不想让他和他的贵妃好好在一起。

    赫连枭望着殿外飘落的流苏花,忽然觉得可笑——

    他做错了很多,错得荒唐。

    但赫连枭更恨自己没有藏起骨子里的偏执和占有欲。

    直到她第一次逃跑,他才明白:

    强迫换来的顺从,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后来他学着温柔,甚至放下帝王尊严耍赖示弱,只为看她无奈纵容后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