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血脉里流淌的占有欲日夜叫嚣——
出征前夜,他还是忍不住将人锁了起来,她不能在他身边,会让他日夜不安,只有肯定她不会离开,他叫嚣的血脉才能平息。
明知是错却控制不住。
若慕灼华能如图雅苏茉般——
见惯血海尸山而不改色,受得颠簸劳顿仍从容自若
他定会如汗父那般,携她同赴沙场。
可她不是。
她的身子受不得边塞苦寒,战场刀剑无眼,他未必能护她周全。
更何况
阿茹罕也在军中。
紫原的将士们骨子里崇尚的是马背上的英姿,他们可以宠爱深闺娇娥,却绝不会认同帝王带着个南朝弱质女流出征——
那会动摇军心。
暗处的流言如附骨之疽,即便他是帝王,也难尽数扼杀。
可他没想到,慕灼华倔强至此——
一把火烧了太极宫,再一次跑出了皇宫。
赫连枭当即抛下三军,连夜策马而去。
他只想让她锦衣玉食,她却宁愿独自在外漂泊——
她可知山匪有多残忍?可知乱世的骗子有多毒?
光是设想,便觉肝胆俱裂。
后来寻到她时,将人带在身边,也不忍责骂。
甚至命暗卫乔装成商旅,从江南捎来软烟罗的寝衣,南海的珍珠膏,紫檀木的梳篦
这些在战火纷飞之地,本是痴人说梦的物件。
他瞒着将士们,也瞒着她。
这些东西若是让将士知道,她受的流言蜚语会更多。
当南朝疆域终入紫原版图。
赫连枭立于城楼,看旌旗蔽空,忽觉万里山河不过掌中玩物——
江山已定,美人在怀。
司天监的批命算什么?
他偏要逆天改命!
他心尖上的人要凤冠加身,不过是他一句口谕的事。
可。
在与南朝交战期间,阿茹罕暗中安排南朝将领接触慕灼华时,赫连枭心底的疑云再起。
当时战事吃紧,他不得不暂压怒火。
直到南朝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