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屿舟比他父亲更加纯粹,长公主给他送了两个和宋挽初长得很像的通房,他至今为止也没正眼看过。
他太偏执了,这种偏执根植于他的血肉,连着他的命,无法拔出。
他这辈子,非宋挽初不可。
“母亲,你把俞慧雁带走吧。”
瑶光帮着嘉和郡主把人给弄走了。
不大的屋子,再一次充满了血腥气。
宋挽初抬步就往外走。
“挽初,你不准走!”
刚才还气场凛然的梁屿舟,突然变得脆弱黏人起来。
“你的手……我去给你叫御医!”
“让周晟周言去,你就在这里陪我。”
宋挽初无奈地笑,“好,但你也得让我去门口跟两人说一声吧?”
御医处理好梁屿舟的伤口不久,就传来皇上要回宫的消息。
百官在校练场门口跪送。
皇上,皇后,太子等离开后,众人才陆陆续续离开校练场。
回到国公府时,夜幕已经拉开。
梁屿舟晚上要宋挽初抱着睡。
“请夫人继续骂我,不然我睡不着。”
“梁屿舟,你幼不幼稚?”
“幼稚,请夫人不要因为我是个孩子,就舍不得骂我。”
说完这句话,梁屿舟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太累了。
寂静的深夜,宋挽初却毫无睡意。
她和梁屿舟,真的还能走下去吗?
第二日,封世子和诰命夫人的圣旨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