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能力吗?如果我鹤遥哥还在,以后中个状元,让我凤冠霞帔,看我不回去找她们算账!”
说完,陆弃娘又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天还没黑,我又开始做梦了。咱们小老百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跪,不磕碜,你说呢?”
“嗯。”
萧晏想,年少得志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身段,听一个妇人长篇大论。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陆弃娘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之中的那个“师”。
最质朴的话语之中,藏着最深刻的道理。
“哎,也不知道大丫有没有把二丫劝好。二丫那丫头厉害起来,我是真头疼。”陆弃娘心有余悸。
“娘,不是要出来分羊肉吗?您倒是快点啊,天都快黑了。”二丫在外面喊她,也不提新衣裳的事情了。
陆弃娘脸色一喜,低声对萧晏道:“这是说服了。行了,你歇歇,我去分羊肉。”
萧晏把窗户推开,看着外面母女几个人忙活。
二丫可能心里到底有些不平,看陆弃娘动作利索地切着羊肉,忍不住嘟囔道:“想送年货,也不早点,这都什么时候了,可见就不是诚心想给的。”
“你看你,给你肉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陆弃娘道。
“堵不住,就是堵不住。新衣裳我要穿,肉我要吃,但是仇我还得记,我讨厌死那个魏婆子了!”二丫一生气就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