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眼睛浑浊，布满皱纹的脸上，早就没了当年的气势。
“小骞的身世，我和施媛的事，在短短几天里，被你查得明明白白。”
要知道，当他和施媛不伦关系在京城传得满天飞时，季家突然拿出来的亲子鉴定报告，对当时的他们有多致命。
他没想到，林雾死后，还留了这么多后手，就像她说的一样，她会用她的方式保护宋野。
哪怕她死了，她也在保护着他。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对宋骞和宋野的区别对待就是最好的证据。”
林雾眸光清冷，“现在我回来了，我也会选择继续保护他，不过您好像已经老了。”
她淡淡勾了下唇，“您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伤害到宋野了。”
宋老爷子笑了起来，“五年了，能被你喜欢，真是我那个孙子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这不是运气。宋野一直都很好，他值得我喜欢，只是您看不到他的好而已。”
“曾经的宋野，也是个为了您可以不顾自己安危的好孙子，可惜您把真心对您的人都赶走了。”
林雾叹息道：“不知道，您回想起曾经，您和宋野在一起的时光，会不会后悔，这些年的选择呢？”
“……”
宋老爷子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没有回头路，他后悔了，可一切已经注定。
那个牵着他的手，说“爷爷您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的宋野，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
林雾离开后，宋老爷子一个人在窗前坐了很久很久。
林雾坐上了去海城的飞机。
高助理送她去的，离开前，她也让高助理帮她保密。
到海城时，正值傍晚，海风带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林雾赤脚站在沙滩上，海水随着浪花将她留下的脚印抹去。
五年前的这里，似乎是一切的，也是终点。
不远处，五年前她让人布置的场地早已经被撤走。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和宋野现在已经一起生活了五年了。
天边落日与海渐渐相融，天色暗了下来。
“是林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