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举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转身气鼓鼓地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姜渔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泪水涟涟,咬着唇看向徐颂,试图向他再解释一通刚才的情况,可是徐颂却淡淡笑了,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顶,温声道:

    “刚才不还说要给我买馄饨吗?快去吧。”

    在渡口边熟悉的小贩摊前,姜渔伸出手指。

    “阿嬷,买三碗馄饨。”

    最后想了想那可恨的勉之公子,咬咬唇叹了口气,“还是四碗吧。”

    趁着阿嬷做馄饨,姜渔抬起泪眼不舍地看向渡口方向。

    她这次逃跑算是彻底失败了,下次再有这种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幸,卫鸣信自己,否则依照她刚才牵强的辩词,卫鸣就算是治她的罪,她都百口莫辩。

    可是,卫鸣竟如此信自己?

    掀开帘子进了马车,车厢里静得可怕。

    徐颂坐在一侧,手静静放在双膝上,眸子半阖,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另一侧的梁从举双手抱胸,显然还在生徐颂不信自己的气。

    姜渔规规矩矩地将三碗馄饨分别摆在三人面前,另给小六留一碗,缩了缩手,小心翼翼道:

    “二当家,勉之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尝尝奴家的家乡小食。”

    然而两人显然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