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都崩裂了。
他一口后槽牙都要咬碎,“袅袅就这么想走?”
徐颂这边也坚持不住,眼看人就要跟着一起滑下悬崖,虎口血迹顺着二人交握的手腕就流进了姜渔的袖筒。
姜渔顿时着急起来,这么下去,三个人都别想活!
她用力踹脚下麻六,谁想麻六抓得紧紧的死活不撒手。
千钧一发之际,姜渔把心一横,“郎君,你快松手!”
手上的痛根本抵不过心里的酸痛,徐颂下颌青筋暴起
“你休想。”
徐颂脚下勾着的树根本就是枯树,承受不住重量咔嚓一声便断了。
本来刀尖卡着石缝往下滑的速度还不快,可这下没了树根的力量,迅速朝下滑去。
姜渔见状,抬起左手就要拨开徐颂的手
“放手!放手!!你个傻子!”
时间好似过了一百年那么久,徐颂染血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眼看着两人都要跌落崖底,姜渔泪如雨下。
然而实际上不过是几息的功夫,身后的骁骑卫很快追了上来。
几个人一起使力,七手八脚就将三人都拖了上来。
再次回到熟悉的院子。
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时辰,院子里的老槐树还是那棵老槐树,可感觉却不尽相同了。
不知何时开始,春雨卷着薄雾潇潇落下,给姜渔的垂落的发丝染上一层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