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青最后不舍得望了一眼那扇大门上遒劲有力的“姜府”两字,无奈跟着管家离开了。

    直到徐府的马车拐出了青衣巷,姜府的大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有小厮从里面探头探脑地望了出来,确定徐砚青走了,转身小跑着回去报信了。

    濯春堂里,姜夫人摸着姜姝的头,柔声哄着,转头看向夫君:

    “你对孩子发什么火?是我不让姝儿去见他的!婚事还不一定,见什么见?!”

    姜侍郎被气得抖着手指指着姜夫人庄氏:

    “你!你!什么叫婚事还不一定?!文臣之家岂能背信弃义?你都教女儿些什么?!!”

    “我教女儿什么?我教女儿趋利避害!而你教女儿往火坑里跳!”

    “你!你!”

    姜大人被姜夫人指着鼻子骂,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什么你?!你倒是有文臣风骨,这么多年来捅出的篓子哪一次不是我们庄家帮忙解决?!

    这次你又说文臣风骨,难道是要拉着女儿给你那点风骨陪葬吗?!

    那徐三公子刚中了进士就断了双腿,以后就是一个残废!残废你知道吗?他以后的仕途就算是完啦!

    难道要我女儿去伺候一个残废一辈子吗?!”

    “你,你我和你说不清楚!我和女儿说!”姜大人将矛头对准女儿,“姝儿,你说!你和徐三公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说!你要不要继续履行婚约?”

    姜姝生的清丽绝伦,此刻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正依靠在姜夫人的怀里怯生生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