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也下去领罚了,此刻堂上只剩下姜渔和姜夫人两个。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可却没有朝阳,只有浓浓的晨雾逐渐弥漫进正堂。

    滴漏声“滴答”一响,垂首立着的姜渔莫名觉得有些寒意。

    只听上首的姜夫人忽然冷笑一声。

    “呵,姜渔是吧?刚回来就给我找事儿?!”

    这位嫡母的跋扈姜渔早就知晓,不然也不会在母亲母族刚失势时,就被大着肚子赶去庄子上住。

    父亲固然凉薄,可还不至于置自己的亲生子女于死地,可是这位嫡母

    从刚才姜淳的遭遇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思可谓是歹毒。

    认清局势能屈能伸是姜渔的长处,她赶忙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对着姜母道歉:

    “母亲,姜渔不是有意,实在是偶然撞见!”

    庄氏啪地一拍桌案,“我管你是不是有意!你一回来就让你父亲和我生了嫌隙,可是皮痒了?!”

    姜渔的小脑瓜飞速运转,头垂得更低。

    “母亲,虽说今晚父亲和母亲稍生嫌隙,可却好在只是生了嫌隙!”

    庄氏轻轻挑眉,愤恨的目光稍缓。

    只见姜渔微微抬起头来,解释道:

    “您想,姜渔今日阴差阳错将淳儿从井中救了上来,淳儿只是受了些寒,幸好没有酿成大错。

    所以父亲只是有些微微恼怒,但以父亲对母亲的情意,不过日就好了。

    可若姜渔没有发现淳儿在井中,再有一个时辰都要不了,淳儿就会冻死在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