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徐砚青急道:“余叔,昨天和我一起喝酒的几个学子呢?”
“学子?哪有正经学子在这里过夜的?三少爷怕是糊涂了吧。”
老余这话有埋怨的成分在,但却一下子敲醒了徐砚青那颗糊涂心。
回想昨夜,他不禁懊悔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昨夜他本是独自在酒楼买醉。
怀着一腔对命运不公的愤恨和爱情事业两失落的忧伤,忍不住和冬禧吐槽:
“你说小叔他他就不能自己帮帮我?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牺牲婚事?
他,他,他明明答应我的”
许是他嗓门大了些,冬禧连忙让他慎言。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自称也是新科进士的学子凑上前来,纷纷给徐砚青敬酒。
“兄台一定就是那位,那位被苑太傅夸一手画技‘纸笔传魂’的,的”
“徐三公子!”
“对!徐三公子!”
“徐三公子可是覃山书院闻大儒的首席弟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徐砚青捧得比天高。
徐砚青自从腿断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了。
之前在同一批入闱的举子之间,他也是颇有才学,受人追捧的。
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他。
他忍不住鼻子酸酸的,就和这些人多喝了几杯。
后来,记忆就变得不连贯,只剩下片段
几个人相邀,他们似乎又去了花楼继续喝, 他手里搂着花楼娘子,似乎还说了,说了
“我小叔?呵,在我腿断之后,对我就不似之前一样看重了”
“肯定是看我没用了”
“他说好帮我报仇的说话不算话”
“只会叫我受委屈”
“我就不信!我非靠他不行!”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徐砚青心中只剩下懊悔、担忧、心虚
他们兄弟三人从小受徐颂和祖母教导,徐家人在外不得言及政事、是非、私隐。
就怕言多必失,给外人留下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