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啥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彭双成脸黑了,他就是吃得太差才晕倒的,才不要喝没滋没味的粥,他就想吃肉。

    “你晕着呢,当然听不到,不信一会儿医生来查房,你自己问!”

    李桂梅没理他了,自己吃起了饭,忙了一上午,她肚子都饿瘪了。

    血粑鸭又鲜又香,李桂梅吃得津津有味,病房里都是她的咀嚼声,还有饭菜的香味,勾得彭双成更饿了。

    厉嵘看得好笑,彭双成这种人,就得李桂梅这样的治,一物降一物嘛。

    李桂梅吃好饭,去水房洗干净饭盒,交给厉嵘带回去了,她则去外面饭店买了白粥,带回病房给彭双成吃。

    厉嵘回家后,和骆欣欣说了彭双成的病。

    “肝硬化?这毛病我爷爷拿手啊!”

    骆欣欣脱口而出,骆为安最擅长的就是内科,以前在沪城治好了不少肝硬化患者。

    “你记得和李嫂子说一声,她应该不想当寡妇。”厉嵘说。

    “成!”

    骆欣欣答应了,她不是救彭双成,是在救李桂梅。

    一个星期后,彭双成出院了,看起来气色还行,显然李桂梅照顾得很好。

    他现在的身体不能劳累,军区让他暂时转文职工作,彭双成虽然不甘心,可也只能接受,谁让他身体不争气呢!

    出院后的彭双成,脾气倒是变好了不少,再也没在家大呼小叫了,因为医生警告过他,怒伤肝,必须克制脾气。

    李桂梅虽然瞧不上他,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每天都给他单独做饭,饮食清淡,还保证营养。

    她还带着彭双成去农场,找骆为安开方子,每天都按时煎药,保证这男人快点好起来,她还想生个崽呢!

    这天,李桂梅拿了双鞋垫,来厉家串门。

    骆欣欣发现鞋垫有点小,不像是大人的,便笑着问:“这么早就给孩子准备鞋子了?可这个得十来岁穿了吧?”

    “给春兰那孩子做的,我看她鞋底都磨平了。”

    李桂梅将锥子在头上擦了几下,利索地扎进鞋底,再一拽。

    “给彭春兰做的?你见过那孩子了?”骆欣欣神情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