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正当卯时三刻,天边露出鱼白肚,悠悠凉风下勇毅侯府的下人们已开始忙碌起来。
冬雪走入厢房中,见翠枝正在给谢容瑛梳妆。
走上前:“姑娘,固珣已经把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另外,奴婢安排盯着上官瑶的人跟丢了,小侯爷这几日除了上朝以及与太子会合外,就是回侯府。”
谢容瑛从铜镜中看着翠枝插入发簪,便摆手,翠枝退至一边。
“看来秦珺异把上官瑶保护的很好。”谢容瑛说话间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冬雪与翠枝跟上。
“母亲信上说已经有人混到府中从那些年长的妈妈们口中打探她与父亲之前的事情,庵堂前两几日也被人盯着,她的人发现后,也跟丢了。”谢容瑛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厢房。
冬雪闻言,与翠枝对视一眼。
从昨夜自家主子收到庵堂夫人来的信后,只说了一句明日回府一趟,便休息了。
本以为夫人来信是要回府了,没想到是因为被人盯上了。
谁会盯上已经离开谢府多年的夫人?
还去打听主君与夫人的事迹?
主仆几人走出东苑后就遇到了白氏带着女使朝着这边走来。
许是双方都没有想到这个时辰,这个地遇到。
白氏看着由远而近的谢容瑛,眸子中的柔和的笑意:“容瑛这么早打算去做什么?”
“名下的一间铺子上月的账怎么都对不上,便想着前往一趟。”谢容瑛解释完后,又问:“三婶这是?”
“这不就是找你吗。”白氏笑吟吟的看着谢容瑛:“这条路除了去你的东苑,还能去哪儿。”
“三婶找我做什么?”谢容瑛噙着淡笑。
白氏走上前来,先是把最近府中的情况说了一遍,继续说道:“容瑛啊,你也知道先前你婆母还在世的时候,我们三房便拿出十万两银子给了大房。”
“所以呢?”谢容瑛就知晓白氏不是个安生的。
之前因着秦石渊和蒋氏的压力,二房三房便各拿出了十万两银子让蒋氏拿去填补侯府的亏空。
现在蒋氏不在了,秦石渊也远在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