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几乎是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叩首不已,
“奴才多谢小主!奴才多谢小主救命之恩奴才”
他激动到涕泗横流,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南瑾叫他起来,又说:
“往后来我宫中当差吧?只是我位份在贵人,并非一宫主位,跟着我你做不得掌事,月例也不比你在长春宫的时候多。
你若愿意,我改日向皇后娘娘说明情况,调配你来瑶华宫。若是不愿”
“愿意!奴才愿意!”没等南瑾话说完,进礼再度跪下,
“哪怕没有月例,奴才也愿意伺候小主!小主今日给奴才的是救命的银子,奴才到死不敢忘恩!”
他额头‘砰砰’砸地,仿佛跟脖子上架着的不是自个儿的脑袋一样。
南瑾蹙眉,“你跟着我,日后就得守我的规矩。我宫里头的人不许动不动就下跪,更不许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明白吗?”
进礼听她这话,忙一个骨碌起身,手忙脚乱地擦拭着鼻涕眼泪。
这般滑稽模样,逗得南瑾与采颉相视一眼,忍俊不禁。
南瑾吩咐他落座说话,又问:
“你妹妹一个月的药钱多时得十几两纹银。从前我在镇国公府,夫人也总要吃些补气血的药。
可即便药材都用的是最好的,一个月顶天也不过二十两。那郎中给你妹妹开了什么药,需要这么些银子?”
进礼也是无奈,“我妹子这病前后也找了四五个郎中瞧过,但都看不得。唯有现在这人有些本事,能稳住病情。
只是他从不开药方,每回都将药材磨碎成粉给我,那一包就是三钱银子,分文不让”
民间的百姓无权无势,自然是看不得什么好郎中的。
南瑾道:“太医院的许平安虽只是个学手,但医术总比你找来的那些赤脚郎中要靠谱得多。
他得空出宫采买药材时,我会请他去帮你妹妹瞧瞧,最起码也能知晓治疗你妹妹的病需要什么方子。
你拿着方子去开药,总不至于再被那郎中坑骗了。”
进礼感激涕零,软着膝盖又想跪下。
还是南瑾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