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来,断不会慷他人之慨,慈心泛滥。
“这事本宫能察觉,皇上定也有所揣测。
只是这几日,前朝为着是否攻打捐毒一事,辩得不可开交。朝政繁忙,皇上自然无暇理会后宫琐事。
皇上在前朝忙着治理家国大事,有人却因着一己私利争风吃醋,扇阴风点鬼火要闹得后宫不宁?
这样的祸害,本宫断断容不下她!”
当晚。
因着十佛殿并不属东西六宫,平日不得特别的吩咐,是不留宫人值夜的。
洒扫宫人结束了一日的活,早早回了庑房休息。
殿内只余下安筠一人。
她用过晚膳,又为宝香诵了几遍往生经,才在硬榻上躺下。
自被贬来十佛殿,安筠万念俱灰,活成了行尸走肉,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也就是今日得了宽慰,她才将将睡得踏实些。
于睡梦中,安筠忽觉脖颈一紧。
窒息感瞬间袭来,激得她倏然掀起眼皮。
殿内昏暗,她余光唯能窥见,有黑影绕到床头,用一根粗而韧的绳套住她的脖颈。
安筠发不出声,只得双手胡乱抓舞着,
奈何越是挣扎,绳子就缠得越紧。
她眼前阵阵发黑,便在快要支撑不住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进礼几乎是飞扑上前,将勒住安筠脖颈的人撞开。
借助幽暗月光,他勉强看清了行凶之人。
身着内监服制,脸上覆了麻巾,看不清长相。
那人翻窗要逃,
进礼从身后一把拽住他的腰封,将人后仰着扥倒在地,
旋而欺身上去,抡圆了拳头在脸上砸了好几下,
“好你个歹人!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忽地,
殿内被灯火照得通明。
顺喜带着七八名内监鱼贯而入,押着在进礼胯下挣扎的贼子,扯下他的面纱。
“是你!?”
次日一早,采颉伺候南瑾起身时,将这消息告诉了她。
“人抓着了吗?”南瑾问。
采颉道:“那人想要勒死王氏,好在进礼一直在十佛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