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愁眉苦脸地捏着鼻子,“浸液?那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在大马身上闻过这么难闻的气味”
父亲与她打趣说:“跟你这小丫头片子解释不清。叫你娘给你换身衣裳。这几日都别往公马的马厩里跑。仔细惹得它们发了性子,再尥蹶子伤着你。”
南瑾到现在也忘不了那气味。
比寻常的马尿要骚腥许多,哪怕洗了澡,味道也能弥留几日不散。
而今回想起来,她今日似乎的确闻到过那气味。
这浸液只得在温度高些的时候味道才会散出来,若遇到寒天,它的味道几乎比马尿的骚味还要轻一些。
南瑾仔细回想着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嗅到了不妥。
她现在躺着的隔房,就是今日她与孙氏见面的那间。
房中架着炭盆,烘得很暖。
和她见孙氏时不一样。
她记得与孙氏见面时,炭盆是熄着的,房间里还有些阴冷。
那时南瑾与孙氏对峙,与她有过近距离接触。
她甚至还上前挽过孙氏的臂弯。
若那个时候孙氏的袖袍上就被人贴了沾满母马浸液的膏药,南瑾不可能会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