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笑意温和地点了点头,“起来坐吧。”
又对采颉说:“本宫让云熙暖了些安神茶,你主子受了惊,用来宁神定气最好。你去走一趟瞧着火候取来吧。”
采颉领命退下,刚跨出门槛,听皇后又补了一句,
“门口的烛火晃眼,熄了去。”
南瑾闻言心底遽然发紧。
房门被合上,门缝外透进来的光也跟着熄灭。
房中一瞬寂静,唯余炭火噼啪爆裂之声。
皇后静静地打量着南瑾,少倾才笑道:
“本宫还要多谢你的法子。”
南瑾忙说:“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嫔妾分内事。”
皇后颔首,轻描淡写道:“你要告诉本宫的,方才已经借由那丫鬟的嘴说了出来。本宫现在想问你一些本宫不知道的事。”
南瑾的自作聪明再度被皇后识破。
她看着皇后那双静谧无波的眸子,莫名坠入了无边的不安当中。
她不敢解释什么,只说:“皇后娘娘所问,嫔妾定知无不言。”
“很好。”皇后面容犹带微笑,“柳夫人死得凄惨,本宫也是于心不忍。只是本宫很奇怪,按说你这镇国公府的义女,是皇上强压着让镇国公认下。柳夫人待你怎就这般亲近?便是冒着山雪,也要来送你一程?”
南瑾镇定道:“天家恩德,让嫔妾有福气成了皇上的嫔妃。夫人来见嫔妾,也是多些叮嘱,让嫔妾在宫中安分守己,莫要丢了镇国公府的脸面。”
“哦?是吗?”皇后双眸微阖,唇角划过一丝凌厉的笑意,
“本宫以为今日经了此事,你愿与本宫联手陷害贞妃母女,是因为你和本宫已经达成了共识。”
她顿一顿,睁眼再度看向南瑾时,眼神中蕴着的惊涛已是无意再藏住,
“而今看来,倒是本宫会错了意。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全然相信本宫。”
南瑾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唯觉一股无形的威压兜头兜脸落下来,
她心下陡然一冷,正腹诽了说辞想要解释时,听皇后又说:
“你成了嫔妃,就不似从前只是个寻常宫女,只得身家清白便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