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费劲呢?咱直接杀进去,大干一场不就完事儿了?管他什么脏坑净坑,但凡有那些妖魔鬼怪敢挡咱的道,我抄起铲子,一铲子就把它给拍个稀巴烂,事情不就结了嘛!你瞅瞅现在这情形,连喘口气都得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真是窝囊透顶,难受死个人!”
我们几人在外围寻了处地儿坐下,烟雾在指尖缭绕,一颗接着一颗地抽着烟,脑袋凑在一块儿,紧锣密鼓地商讨着一会儿下去的方案。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白芳那白皙的手轻轻捻起一根蜡烛,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神秘,抬手一扔,蜡烛稳稳落入洞中。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并未熄灭,这表明里面的氧气含量还算充足,人进去基本没什么性命之忧。
我心里清楚老万那火急火燎、莽撞冲动的性子,生怕他一马当先,闯出什么大祸来。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率先俯身,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
白芳身姿轻盈,像一只敏捷的猫,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棍子挠了挠头,笑嘻嘻地嘟囔着什么,也跟了上来,他那瘦高的身形在这狭小的洞口显得有些滑稽。
老万则在最后,像一座沉稳的小山,压阵断后。
从洞口一进去,便是一个斜向下的土质斜坡,陡峭得很,每爬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有滚落的危险。
借着微弱的光线,还能瞧见上面树木粗壮的根系,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大蛇,蜿蜒盘踞在土层之中。我们顺着斜坡艰难地向下爬了三四米的深度,脚下的触感陡然一变,变得平坦又坚硬,凭感觉判断,应该是到了甬道。
我抬手把头上的探灯亮度调到最大,刹那间,刺眼的光芒照亮了这片昏暗的甬道。只见地面是由青砖铺就而成,可这铺设的工艺实在是不敢恭维,一点都不规整,那些青砖形状各异,奇形怪状的,有些地方甚至是用断砖勉强拼接起来的,一看就知道整个工程做得粗糙至极,像是赶工完成的。
整个甬道空间十分逼仄,差不多也就一米见方的一个小方形。这样的空间,我们在里面爬行倒是绰绰有余,坐着也还勉强能行,可要是想直起身子站起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忍不住瞧了瞧棍子,心里暗自想着,他那瘦长的个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肯定憋屈得慌。
我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