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握着她的右手,二人左右牵着她向着府门的方向走去。小圆提着食盒被众人挤到了后方,只能看着师家的那些公子姑娘对着自家姑娘的身影翻白眼儿。
若是平时,小圆早就气呼呼地告状了。可是今天……小圆眨眨眼,看着那些平日里欺负过自家姑娘的师家人敢怒不敢言,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算了,看在自己高兴的份上,一会儿就不告状了。
说话间,师乐安已经一脚迈进了师家大门,她的目光飘向了规矩站在门边的门房身上。门房姓周,是张氏从母家带来的仆从。
原主从庄子上被接回来时,姓周的堵在门口不给开门,说正门只有老爷和贵客才能走,逼迫原主从小门进去了。后来原主替嫁后,在王府数次给师家送信求援,姓周的瞧见小圆,早早的关上门,任凭小圆喊破了嗓子他都不肯开门……
师乐安知道,姓周的是张氏的狗。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由张氏授命,他也做不了主。
按道理说不该和一条狗计较,有失身份。可是师乐安,今天还真想打狗给主人看了。
“母亲方才说得对,确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师乐安脚步一顿,笑吟吟将右手从张氏掌心中抽出,双目灼灼看向了师舒达。
“父亲大人,您是太常寺卿,九卿之首,师家乃是簪缨之家最讲礼数。乐安和弟弟妹妹自小听从父亲和母亲教诲,行事无不妥帖。只是家中仆从仗着主家仁厚,偷懒渎职,确实不该。”
“父亲有所不知,女儿数日前曾派侍女给府上传信,只可惜被偷懒的门房给阻拦了。信件没能传给父亲,真是遗憾哪。”
师舒达听完,面色一变:“竟有此事?!为父竟然不知!”
张氏见师乐安目光往门房身上扫了两遍,哪里不知师乐安的意思,她刚想打圆场,就听师乐安笑道:“说来,昨日女儿在诏狱中见到了圣上,圣上给了女儿一句劝诫。”
话音落下后,师乐安将迈进门槛的那只脚,给撤了回来。
作为前朝第一混子,和稀泥达人,师舒达惯会察言观色,也喜欢说话含糊其辞,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听话听一半的痛。师乐安神虎门哭诉的那一次,他就发现这个女儿并不像他先前了解的那般柔软。现在见师乐安撤回了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