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下庠是在原下庠的基础上改建的,保留了原本的房屋主体,还推了原本的院墙向外扩了两圈。
师乐安正坐在五年级的教室中,这里原本是荒废的屋子,至少她上次来时,屋中还堆满了杂物。
可是现在,杂物室已经变成了明亮的教室。师乐安命匠人在墙上刷了一层白石灰,哪怕教室是土夯房,屋内看着也非常亮堂。
讲台前的屏风被撤去,没了屏风遮挡,夫子们站在讲台上,就能将整间教室看在眼底。讲台后方设了黑板,有了它,夫子们能在上面拆解难写的文字,或者写下计算步骤,让教学内容更加清晰直白。
讲台前方设了二十几张书桌,每一张书桌都配了一张凳子。这些桌椅是王府找工匠定制的,有了它们,孩子们不用在歪脚瘸腿的课桌上上课,也不用苟着身体写字。
窗外便是宽敞的连廊,雨雪天里,孩子们能在连廊上玩耍嬉戏。回字形的连廊连通了从一年级到八年级的所有教室和夫子办公室。
连廊外的院落目前只有几座花坛和凉亭,花坛中种了耐寒的松柏和紫竹,凉亭中悬吊着铜钟,看起来有些空旷。
比起世家官学,可能眼前的一切都略显简陋。但是同先前的景象相比,师乐安觉得下庠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出门时,师乐安看到了抱着长棍站在教室外的傅谦,她笑着说道:“走吧傅护院,我们一道去看看新书。”
傅谦不紧不慢跟在了师乐安身后,他的步伐像是丈量过一般,始终保持在师乐安身后五尺处。这是一个令人安心的距离,五尺之内,无论有什么异动,傅谦的长棍都能到达。
王府的马车停在了下庠后院,马车前,几位年轻的夫子正兴奋地捧着新书翻阅着。还没靠近,师乐安都能听见他们的惊呼声。
“快看,快看这纸,也太结实太柔韧了吧。比夫子花重金淘来的那本绝学纸张都要好,这一本书得值不少银钱了吧?”
“老天爷,我从未见过这样清晰的字,到底是哪位大家能誊抄出这样工整的字体?”
“你傻啊,哪个大家都不可能誊抄出一模一样的字。你看这两个字,一模一样,看出来了吗?”
“你们的重点别抓错了,先别关心纸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