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来,故意让人拦住他。
这更是从侧面证明了消息的准确性。
师舒达呆愣在皇子府前许久,他歪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府门中的风景,心凉了半截。
这就是他千挑万选投靠的“主子”吗?在他遇事时,谢昀竟然连大门都不让他进,一句哭诉都不愿意听。
“哈哈。”颓丧笑了两声后,师舒达理了理衣衫,对着敞开的府门拱手弯腰。
认真行了一礼后,师舒达转身便走,哪怕左脚疼痛步伐狼狈,也没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 。
师府的马车离开后不久,谢昀和几位幕僚从门后走了出来。听见侍卫的回禀后,谢昀微微颔首:“我知晓了。”
“殿下,其实应该让师大人入府,哪怕听他哭诉几句也好。”其中一个幕僚道,“师大人是一位慈父。”
谢昀垂下眼帘,轻笑道:“我知晓,我知晓我应该装作不知道此事,迎他入府,听他陈情,而后当着他的面运用自己的人脉去斡旋,换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殿下既然都知晓,为何还会如此……”
谢昀收回远眺的目光,唇角上扬:“师舒达关心则乱了,往日与我往来,他都知晓走后门挑雅间,今日听到消息乱了阵脚,竟然直奔我府。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父皇,他是我的人么?”
“当然,父皇应当早就知晓他是我的人了,要不也不会指了师青曼去和亲。”
听到谢昀的话,幕僚才明白其中关键:“殿下的意思是,圣上要借着和亲的事敲打师大人?所以您要和他划清界限?”
谢昀轻笑道:“划清界限?这倒不必。”
“若是我所料不错,师大人此刻要入宫。等他入宫面圣时,被父皇以家国大义压着不得不献出自己女儿孤立无援时,我再出现为他求情,不比我现在劳心劳力做各种无用功好么?”
“父皇的决定无人能改,师青曼和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当然要花最小的代价,争取最大的利益。”
幕僚心悦诚服:“殿下高明!”
谢昀漫不经心地吩咐门房:“准备马车入宫。”
马车行至神虎门前,师舒达如往常那般快步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后,他便觉得脚踝剧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