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院子里面的大树 ,眼睁睁看着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冲泡了。那个心痛啊……”
“更惨的人家多了去了,不止家没了,人也没了。没有时间收拾东西,水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大家像个无头苍蝇,看着一片浑水哭都哭不出来。”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去年幽州换了主子,去年一年风调雨顺。今年虽说瓢泼大雨,但是官府是真好啊。”
“别的不说,就说说这场大水吧。半个月前,官府就已经在村口贴了告示,告诉我们今年可能会有大雨,让大伙儿提前准备。”
“大水来的时候带什么东西往哪里跑,都在告示里说得明明白白。往年那些眼高于顶的主簿文书,今年竟然对着我们这群草民露出了笑脸。搁之前,哪里有这种待遇啊。”
唏嘘地叹了一声后,袁里正转过头,看向了大雨下的河堤:“我在幽州生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雨。如果是以前看到这么大的雨,我早就带着家里人躲难去了。可是今年心里有底气了,不想跑。”
“河堤后面就是我们的家,有我们的田地和庄稼。以往跑那是没办法,今年官府又是派人修河堤又是疏浚河道,我相信咱亲手造出来的堤坝一定能护住我们的家。”
“再说了,你这么大的官儿都到了河堤上,你都不怕,咱有什么怕的。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大家再也不想到处逃难了。”
李登沉默了,他先前翻过涿县的县志。往前五十年中,涿县被水淹十几次,每一次破堤之后,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袁里正的话,代表了涿县大多数百姓们最真实的想法。
就在李登沉默时,袁里正问道:“对了李大人,你是几品官啊?”
李登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袁里正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官职。想了想后他说道:“按照俸禄,我算是正二品的官员。但是按照朝廷规制,我是正六品的官员。”
李登说得没错,按照大景规制,刺史就是正六品的官员,身份地位同县令差不多。但是谢昭给了他正二品的待遇,给了他监察幽州百官的权利,让他成为了幽州官员之首。
袁里正惊叹不已:“正二品哪!那你一定见过王爷吧?”
李登闻言微微侧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