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所有的话都不开心,谁料,那些话才是姜槿的心结!
纪渊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像年少时那样不知所措:“我本意并非如此!彼时那位……想与你结亲,他非良人,且你日常习武,身边危险众多,总是受伤……我想……我想让你好好的。”
他习惯用难听的话语保护自己。
只因自小不在京中,成为像祖父那样的太师是难上加难,他背负着众多,并不想牵连姜槿。
姜槿心中一震,抓着药瓶的手指更是发紧,因着酒意朦胧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
她瞧见纪渊真诚的目光,声音不由得沙哑了一分:“那……你原先说想拜托我做件事,是为何事?”
他救了她,当时并未说回报,却在事后叫金穗给她带话。
姜槿这两日一直在想,纪渊到底想做什么,如今自己亲口问出来,心底竟然是畅快许多。
“年少时不懂话语如同利刃,伤害了你,想拜托你,原谅当时的我,你我,能否继续成为好友?”
若不是姜槿此时已经成亲,他倒是想直接说,成为夫妻。
纪渊瞥了眼那边正安抚姜瑶的顾寒书,心中后悔又心疼,他若是早察觉到,姜槿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当然可以。”姜槿只是稍稍迟疑,心结骤然散开,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就连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都好似减轻了许多痛苦。
纪渊瞧着她笑的眉眼弯弯,眼前好似浮现当初那个朝着他伸出手的小姑娘,纵使这几年的后宅日子将姜槿养得白皙许多,可那眉眼之间的意气风发,却始终没有抹去。
姜槿注意到纪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轻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她提起少时的事儿,纪渊不由得勾唇一笑。
他长得本就好看,这一笑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
姜槿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心口,这里跳动的飞快。
她赶紧错开眼神,戏谑道:“你这一笑,也不知能招惹多少姑娘的心思,想当初,你可是学堂里长得最好看的。”
纪渊心中一动,诸多心思即将出口,但他生生忍住了。
姜槿如今有其他计划,他不能去破坏,也不能让旁人口舌姜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