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颤颤巍巍,“老爷,您就招了吧,这可是皇烬司啊,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山匪与我们接头的都招了。”
这话一出,辛兆阳整个瘫倒在地。
而一直隐忍的辛夫人也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冲到辛海面前,“都怪你,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还我筝儿,还我亲孙。”
而辛兆阳整个人则好似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许久,他猛然起身,一把抢过一侧侍卫的剑,直接就抹向自己的脖子。
好在马道眼疾手快,直接将剑击落。
姜辞柠到了这一刻,也总算相信了辛兆阳的真心。
“你们让我死,我要去陪筝儿和孩子,晚了,就追不上她们了。”
辛兆阳悲悯的叫喊着,辛海冲上去,一个巴掌就落在了辛兆阳的身上。
“你个不孝子,一个女人而已,就值得你去死吗?你知不知道,你日后仕途顺畅,未来可期啊!”
姜辞柠一声冷笑,“仕途顺畅,靠结亲攀附礼亲王吗?”
似是知道林云筝已死,辛海觉得大事已成,竟肆无忌惮起来。
“礼亲王的女儿雾月郡主看中了我儿,我也看中礼亲王这个皇亲,又有何不可?”
“所以这就是你勾结山匪,谋害亲媳的原因吗?”
“我何时勾结山匪?一切都是孙叔做的,是他勾结的山匪,是他打开的通判府,与我何干?皇烬司办案,也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吧,证据呢?”
无耻!
太无耻了!
孙叔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辛海,你不仅文采上是个脓包,花银子买来诗词字画冒名顶替,担当上也是个怂货,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这话落在辛海的耳中,无疑是刺激到了他作为脆弱的神经。
“你懂什么?你懂自小便活在满门荣耀里的朽木吗?”
辛海面色狰狞,“日日在异样的眼神和骂声里生活着,每一日,我都如坐针毡,只得躲得远远的,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你懂那种滋味吗?那时我就想着,我一定要想办法,要在有朝一日,他们不仅要看得起我,还要高看我。”
“辛兆阳已经是通判了,你还不知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