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伙夫,两名长夫,共计 156 人。
按照前几天的承诺,大头兵每人五两银子,伙夫三两银子,长夫还要少些,算下来每月这粮饷钱就差不多要花费两千两白银。
要是再算上管带、哨官、哨长的饷钱,总数将达到两千二百多两。
单单这一个营,一年下来就是两万六千多两白银,这还没算枪支弹药、服装医疗、过冬柴火、喂养军马、阵亡抚恤这些花销呢。
而自己可有四个营啊,这一年没个十几万根本就不够。
啧。
也多亏他前世便是经营公司的,对着一屁股烂账的时候也不在少数,所以对眼前这笔负担也还算能承受得住,但心里多少也有些沉重啊。
钢笔又转了几圈,他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这问题。
关于如何解决困难,他一直秉持着一个原则,那便是再大的困难也能拆分成若干个小困难,然后去逐一去解决就好了。
确实,四个营一年军费加一起是不少,但也没人让你一下子就都拿出来啊。
咱不是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去搞钱嘛?
他记得有一位顶着“教育家”名头的大商人曾说过一句话,“遇到烦心事,去搞钱就好了”。
这话他当初听了觉得俗气、刺耳,可放到现在这情况里,反而就还挺对味儿了呢。
先甭想那么远,只要保证每个月的粮饷能照常发就够了。
就还说李景林这一营,新珉府会发放原来的那部分饷钱,自己只要负责多出来的那二两银子就行了,一个月他满打满算不到一千两,不算多。
还有邱天明和他带过来的那三百骑兵,之前围剿完金寿山时,他已经拿出三万预付了一年的饷钱,就算再调给他二百人组成一营,也就是每月再多花一千两,扛得住。
至于许彪和黄瑞那两营,往多了算,每月六千两银子够了吧,但徐总督也承诺会支付一部分饷钱的,他最多摊一半。
这样算下来,他每个月实际要拿出去的饷钱,六千两银子差不多了。
杜玉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中的负担好似轻了一点。
他在白纸上中间划了一条重重的横线,在下方又开始算计上自己现在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