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种时候,许辞音面上不说,心里也会偷偷翻个白眼。
啧,哪是老板人好,是公司根本就无活可干,一大群人留在那也是白耗电费。
作为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她老板立志于干出一番大事业,对于那些小游戏根本看不上,嫌弃它们上不了台面。
一开始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做大型游戏,谁知这行业就是个无底洞,钱扔下去只进不出,属饕餮的那种。
加上这位二代运气不好,审美也有些问题,几千万砸下去就听了个响声,连水花也没见到。
经历了被家里强行切断资金链,公司搬进写字楼后,老板自强不息,用自己的小金库继续砸钱,励志要做出最好的游戏。
最后成功地亏了更多钱,并喜提冻结银行卡。
这些八卦还是许辞音从刘姐那听来的,彼时公司已经到了接垃圾弹窗小广告度日的悲催时刻,大型游戏的计划暂时搁置。
老板到处拉投资之余,格外看不惯自己那批摸鱼的员工,却又无可奈何,公司确实没事可干。
他只能让员工早下班,毕竟写字楼里商用电多贵啊,每天早点断电,也算是一种开源节流了。
走神之余,许辞音已经走到了车位旁。
看着依旧亮堂堂的天,她决定先不回家,去自己那毛坯房里看一看。
还没到下班高峰期,路上车不算多,途经上午那个红绿灯路口时,许辞音鬼使神差地往路边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果然没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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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上残疾,以后就算攒钱装了假肢,大概率干不了什么重体力活。
这些陈五心里都清楚,可没想到,这边居然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份工作。
一手拎着衣服,另一只手攥着u型剪,剪下多余线头的一刻,陈五莫名有几分屈辱感。
想当初,自己在村里可是谁都不敢招惹的老大,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凄惨地步。
“哎,小伙子,你这动作可不行,绣花似的,一下午才出多少活”
一旁大娘的老花镜垂下来,眯着眼往下看,手里动作却是又快又麻利。
这是附近服装厂外包出来的活,剪衣服上的多余线头,按件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