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养巴蜀之力,外以淮水为屏,如是,江南方足自守,经营大业,莫过于此!自守有余,乃可兴北伐。时机不至,徒逞热血以倾大军,误国坏事,莫此为甚!”
“父亲。”庾黔娄送客回来,打断了庾易的思绪。
“王扬说什么?”庾易当头问道。
庾黔娄没想到父亲会专门问起王扬,迟疑了一下,答道:“他打听小弟的事,话里话外为小弟求情,想让小弟回郡学”
“你现在去撤掉竹舍外的人手,告诉阿介,他可以回郡学了。”
庾黔娄很是吃惊:“父亲,您不担心小弟又搅到”
“去吧。把今晚的情形,尤其王扬的话,完完整整地告诉你小弟。还有,明日你去仔细查一下王扬的户籍,记住,不可声张。”
庾黔娄愣了一下,随即弯腰拱手道:“是。”
庾黔娄退出房间后,庾易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在书案前坐下,凝神提笔,开始写信。
信的第一句是:“沧溟幽人谨拜宣龙居士”
“父亲!”
“进来。”
庾于陵走了进来,步履轻盈,面带喜色,又叫了一声:“父亲!”
“有话就说。”庾易停笔,盖住信纸,看向小儿子。
庾于陵兴奋说道:“父亲!我早就说过吧,王兄学识精深,绝对不是一般人!只是我没想到,他连玄学都这么厉害,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韬略!我看就是和王融比也未必能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