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物,是他们心里最多余的存在。
豪门世家养得起我这张吃饭的嘴,但给不了我一分一毫感情。
就连他们离婚时,都能坐下来和颜悦色的签字,跟彼此道别,却偏偏没人愿意跟我说声再见。
直到我被送去基地特训,我在那捡到一个女孩。
她和我一样,无牵无挂,了无生趣,恨不得随便一场意外让她悄无声息死去。
那一刻我突然想救她,像是救自己。
我苦苦哀求她不要死,像是在哀求我自己。
只要她能活下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老爷子安静的聆听着,问:“后来呢?”
裴遇舟笑了笑,说:“后来,她真的活下来了,我以为这种经历和心情就是昙花一现。
可我再去医疗站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信封。
这个年代哪还有人写信?
医疗站工作的都是当地县城的人,隔段时间就能回家。
而我们的队伍只是在无人区拉练,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但我知道那封信是给我的,上面画了一朵玫瑰,落款是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我的名字,开头只写了‘你好’两个字。
她好像也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有很多涂涂改改的痕迹。
但是那封信的结尾,她说,她无意打扰我的生活,也不知道这封信是否能被我看到,但她的生命因为我而延续。
倘若天公作美,希望塔克拉的漫天黄沙,吹向我的时候能轻一点。
因为我拍她脸蛋的时候,手指实在粗糙。”
裴遇舟低下头,看着自己磨出厚茧的手,苦笑。
“那天,我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去县城买了一支叫不上牌子的护手霜。”
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无奈:“就为了这封信?”
裴遇舟笑着说:“她给我写过七封信的,那段时间我经常去医疗站,生怕错过。
在队伍要返回基地的时候,我才敢在信中约她见面,只不过后来……
爷爷,我的生命也是因为她才延续下去,否则我也会希望自己死在某一次训练或任务之中。
可她会希望我的手嫩一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