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响起:“将军及夫人在上,孤今日携今今前来祭拜,是想告知将军和夫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宋稚绾将视线从裙上的纸灰移到萧琰脸上,仰着头,一眨不眨地,似乎是有些意外。
萧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继续道:“孤不敢说给今今的一切是这世间最好的,但也是孤倾尽所有,能力范围内最好的。”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又轻笑了一声道:“今今没有过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将军和夫人且可放心。她往日在东宫里,还要踩在孤的头上撒泼打滚。”
宋稚绾一愣,双眸瞬间放大,脸也红了,比方才火映得还红。
太子哥哥怎能在爹娘面前告她状呢!
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又低声驳道:“我才没有!”
萧琰笑着“嗯”了一声,但下一刻,又告起了状:“平日里也是这般瞪孤的,今日将军和夫人也算是亲眼瞧见了。”
“太子哥哥!”
宋稚绾闻言一惊,抬手想去捂他的嘴,却又被萧琰一句“祠堂重地,不可胡闹”给憋了回去。
她不再说话,只是心里默念着:爹爹娘亲勿信他,太子哥哥很凶,平日里抓我读书练字,还要日日早起……
可转念一想,这些好像在爹娘眼里都是好事,于她而言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