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父亲。
王忠在一旁不忍劝道:“殿下,小主子长大了是好事儿,您该高兴才是。”
萧琰咬着牙:“孤很高兴。”
王忠:“……”
及笄礼的礼节繁琐,即便是从简,三加三拜的笄礼仪式也一应不少。
拜罢,平阳侯夫人便念祝词:“甘醴惟厚,嘉鉴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而后宋稚绾拜过礼,跪听训词。
方算礼成退场。
……
夜幕渐落。
将观礼宾客都送走后,宋稚绾回到西殿,便卸下了端了一日的仪态。
她斜躺在软榻上,踢着脚,将脚上的绣花鞋踢走,萧琰走进来,刚好见一只鞋子落到跟前。
他挑了挑眉,笑着捡起:“今今如今可不是小孩了,怎的还如此没有规矩。”
宋稚绾摸了摸头上硌人的钗环,轻轻抽出两支,将头靠在软枕上。
抬着下巴傲气道:“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规矩的,可这里又没有外人,太子哥哥也要拘着我吗?”
这句话问到了萧琰心坎上,他自然是不忍心拘着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养成这般骄纵肆意的性子。
他勾着唇走到软榻边上坐下,刚坐定,眼前便伸来了一只手。
白嫩嫩的掌心朝上,看着软乎乎的。
宋稚绾理直气壮地向他讨要:“太子哥哥送我的生辰礼呢?谁都不差,就差太子哥哥的了。”
萧琰知她按捺不住,一早便准备好了。
王忠从外头捧进两个一大一小的锦盒,宋稚绾一瞧见便想下榻走去,只是她脚尖刚碰到地,下一刻,身子又被拦腰腾空抱起了。
她挣扎了两下,娇嗔道:“太子哥哥!”
“不急。”
萧琰抱着人放回榻上,转头遣退一众侍女。
殿里的烛火亮堂,映得一双水眸潋滟。宋稚绾看着他走去梳妆台前拿了个东西,又走了回来。
是她梳头用的木梳子。
这把梳子,萧琰也拿过多次。
他抬手扶正那颗满是簪钗的脑袋,将发上的首饰一一卸下。没了珠翠的点缀,青丝如瀑,更显柔美